為什么優秀的程序員喜歡命令行？
2020-08-19
要給優秀的(de)程(cheng)序員下(xia)一個(ge)明確的(de)定義無疑是一件非常(chang)困難(nan)的(de)事情。擅長抽象思維、動(dong)手能力強(qiang)、追求效(xiao)率、喜歡自動(dong)化、愿(yuan)意持續學習、對代碼質量有很高的(de)追求等等，這些(xie)維度都有其合理性，不過又都略顯抽象和主觀。
我對于一個程序員是否優秀，也有自己的標準，那就是TA對命令行的熟悉／喜愛程度。這個特點可以很好的看出TA是否是一個優秀的（或者潛(qian)在(zai)(zai)優(you)秀的(de)(de)）程序員(yuan)。我(wo)周(zhou)圍就(jiu)有很多非(fei)常(chang)牛的(de)(de)程序員(yuan)，無一例(li)外都非(fei)常(chang)擅(shan)長在(zai)(zai)命(ming)令行(xing)中工作(zuo)。那什么叫熟(shu)悉命(ming)令行(xing)呢(ni)？簡單(dan)來說(shuo)，就(jiu)是90%的(de)(de)日常(chang)工作(zuo)內容可以在(zai)(zai)命(ming)令行(xing)完(wan)成。
當然，喜歡／習慣使用命令行可能只是表象，其背后包含的實質才是優秀的程序員之所以優秀的原因。
自動化
Perl語言(yan)的(de)發明者Larry Wall有一句(ju)名(ming)言(yan)：
The three chief virtues of a programmer are: Laziness, Impatience and Hubris. – Larry Wall
懶惰（Laziness）這個特點位于程序員的三大美德之首：唯有懶惰才會驅動程序員盡可能的將日常工作自動化起來，解放自己的雙手，節省自己的時間。相比較而言，不得不說，GUI應用天然就是為了讓自動化變得困難的一種設(she)計（此處并非貶義，GUI有著(zhu)自(zi)己完全不(bu)同的目標群體）。
GUI更強調的(de)是(shi)與(yu)人類的(de)直(zhi)接交互：通過視(shi)覺(jue)手段將信息以(yi)多層次的(de)方式呈(cheng)現(xian)，使用視(shi)覺(jue)元素(su)進行指(zhi)引，最后(hou)系(xi)統在后(hou)臺進行實際的(de)處理，并將最終(zhong)結果以(yi)視(shi)覺(jue)手段展現(xian)出來。
這種更強調交互過程的設計初衷使得自動化變得非(fei)常困難。另一方面，由于GUI是(shi)為(wei)交互(hu)而設計的，它的響應(ying)就不能(neng)太快，至少要(yao)(yao)留(liu)給(gei)操(cao)作者反應(ying)時間（甚至有些用(yong)戶操(cao)作需要(yao)(yao)人為(wei)的加入一些延遲，以(yi)提升用(yong)戶體驗）。
程序員的日常工作
程序員除了寫代碼之外，還(huan)有很多事情(qing)要做，比如自動化測試(shi)、基礎設(she)施的(de)配(pei)置和(he)管理(li)、持續集成(cheng)/持續發布環境，甚(shen)至(zhi)有些團隊還(huan)需要做一些與(yu)運維相關的(de)事情(qing)（線上(shang)問(wen)題監控(kong)，環境監控(kong)等(deng)）。
開發/測試
基礎設施管理
持續集成/持續發布
運維（監控）工作
娛樂
而這一系(xi)列的(de)工(gong)(gong)(gong)作背后，都(dou)隱含了一個自(zi)動化的(de)需(xu)求。在(zai)做(zuo)上述(shu)工(gong)(gong)(gong)作時(shi)，優(you)秀(xiu)的(de)程序員(yuan)會努力(li)將其自(zi)動化，如果有工(gong)(gong)(gong)具(ju)(ju)就使用工(gong)(gong)(gong)具(ju)(ju)；如果沒有，就開發一個新的(de)工(gong)(gong)(gong)具(ju)(ju)。這種努力(li)讓一切都(dou)盡可能(neng)自(zi)動化起來(lai)的(de)哲學起源(yuan)于UNIX世界。
而UNIX哲學的實際體現則是通過命令行來完成的。
Where there is a shell, there is a way.
UNIX編程哲學
關于UNIX哲學(xue)，其實坊間有多個版本，這里有一個比較(jiao)。雖然(ran)有不同的版本，但是有很多一致(zhi)的地方：
小即是美
讓程序只做好一件事
盡可能(neng)早地創建原型(然后逐步演進)
數(shu)據應該保(bao)存為文(wen)本文(wen)件
避免使用可定(ding)制性低(di)下的(de)用戶界面
審視這些條目，我們會發現它們事實上促成了自動化一切的可能性。這里列舉一些小的例子，我們來看看命令行工(gong)具是如何通過應(ying)用(yong)這(zhe)些(xie)哲學來簡化工(gong)作(zuo)、提高效率(lv)的。一旦(dan)你熟練(lian)掌握(wo)這(zhe)些(xie)技能(neng)，就(jiu)再也(ye)無(wu)法離開它，也(ye)再也(ye)忍受不了低效而復雜的各(ge)種(zhong)GUI工(gong)具了。
命令行如何提升效率
一個高階計算器
在我的(de)編(bian)程(cheng)生涯(ya)早期，讀(du)(du)過(guo)(guo)的(de)最為振奮的(de)一本(ben)書(shu)(shu)是(shi)，和(he)其他基本(ben)UNIX世界(jie)的(de)大(da)部頭比起來，這本(ben)書(shu)(shu)其實還是(shi)比較小(xiao)眾的(de)。我讀(du)(du)大(da)二(er)的(de)時候這本(ben)書(shu)(shu)已經(jing)出版(ban)了差不多22年(中文版(ban)也已經(jing)有(you)(you)7年了)，有(you)(you)一些(xie)內容已經(jing)過(guo)(guo)時了，比如沒有(you)(you)返回值的(de)main函數、外置的(de)參數列表(biao)等(deng)等(deng)，不過(guo)(guo)在學(xue)習到HOC(High Order Calculator)的(de)全(quan)部開發過(guo)(guo)程(cheng)時，我依然被深深的(de)震撼到了。
簡而言(yan)(yan)之(zhi)，這(zhe)個HOC語言(yan)(yan)的開發過程需要這(zhe)樣幾個組(zu)件：
詞法分析器lex
語法分析器yacc
標準數學庫stdlib
另外(wai)還有一(yi)些自定義的(de)函數(shu)等，最后通過make連接在(zai)一(yi)起。我跟著書上(shang)(shang)的(de)講解，對著書把所有代碼都敲了一(yi)遍。所有的(de)操作都是在(zai)一(yi)臺很老的(de)IBM的(de)ThinkPad T20上(shang)(shang)完成(cheng)的(de)，而(er)且(qie)全部都在(zai)命令行中進行（當然，還在(zai)命令行里聽著歌(ge)）。
這也是我第一次徹底被UNIX的(de)哲學所折服的(de)體驗：
每個工具只做且做好一件事
工具可以協作起來
一切面向文本
下面是書中的Makefile腳本，通過簡單的配置，就將一些各司其職的小工具協(xie)作起來(lai)，完(wan)成一個(ge)編程語言程序的預編譯、編譯、鏈接(jie)、二進制生成的動(dong)作。
YFLAGS = dOBJS = hoc.o code.o init.o math.o symbol.ohoc5: $(OBJS) cc $(OBJS) lm o hoc5hoc.o code.o init.o symbol.o: hoc.hcode.o init.o symbol.o: x.tab.hx.tab.h: y.tab.h cmp s x.tab.h y.tab.h || cp y.tab.h x.tab.hpr: hoc.y hoc.h code.c init.c math.c symbol.c @pr $? @touch prclean: rm f $(OBJS) [xy].tab.[ch]
雖然(ran)現在來看，這本書的(de)(de)很多內容(rong)已經過(guo)期（特別是離(li)它第一(yi)次(ci)出版已經過(guo)去(qu)了(le)近30年），有興(xing)趣的(de)(de)朋友可以(yi)(yi)讀(du)一(yi)讀(du)。這里(li)有一(yi)個的(de)(de)小例(li)子，有興(xing)趣的(de)(de)朋友可以(yi)(yi)看看。
當然，如果你使用現在最先進(jin)的(de)IDE（典(dian)型(xing)的(de)GUI工具），其背后做的(de)事情(qing)也是(shi)同樣的(de)原理：生成一個Makefile，然后在幕后調用它。
基礎設施自動化
開發過程中，工程師(shi)還需要關注的(de)一個問題是：軟件(jian)(jian)運行的(de)環境。我在(zai)學生時代剛開始學習Linux的(de)時候，會在(zai)Windows機器(qi)上裝(zhuang)(zhuang)一個虛(xu)擬機軟件(jian)(jian)VMWare，然后在(zai)VMWare中安裝(zhuang)(zhuang)一個Redhat Linux 9。
這(zhe)樣當我不小心把Linux玩壞了之后，只需要(yao)(yao)重裝(zhuang)一下就行了，不影響我的其他數據（比如課程作業、文檔(dang)之類）。不過每次重裝(zhuang)也挺麻煩，需要(yao)(yao)找到(dao)iso鏡(jing)像文件，再掛載到(dao)本地的虛擬光驅上(shang)，然(ran)后再用VMWare來(lai)安(an)裝(zhuang)。
而(er)且這些動作都是在GUI里完成的，每次(ci)都要做很多重復(fu)的事情：找鏡像文件，使用虛(xu)擬(ni)光驅軟(ruan)件掛載，啟(qi)動VMWare，安裝Linux，配置個人偏好，配置用戶名/密碼等(deng)(deng)等(deng)(deng)。熟練之(zhi)后，我可以在30 － 60分鐘內安裝和配置好一個新(xin)的環境。
